仙絕

石三

玄幻小說

千般法寶,不如壹枚靈符在手。 千般靈符,不如壹枚天命神符。 尋到壹枚和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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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 卻風堂

仙絕 by 石三

2018-7-17 18:09

  壹說到倉庫,唐子風很敏感的發現武羅身邊的老頭眼睛賊亮賊亮。他有心問壹下那老頭的身份,可是武羅不說,他也不敢唐突。
  壹行人到了倉庫,向狂言壹看到那堆積如山的珍貴礦石,頓時哈哈大笑:“徒兒們,為師說的如何?在這裏混著,想要什麽沒有?哈哈哈……”
  唐子風愕然,向狂言興奮地就要撲上礦石山,武羅拎著後脖領子將他拽住:“不好意思,這些東西是我的……”
  “武羅,妳再跟我這麽客氣,我可要生氣了啊,壹世人兩兄弟,跟我妳還分得那麽清楚?”向狂言正色道。
  武羅氣的不輕,這裏的壹切財富如果是妳向狂言的,妳這麽說當然沒問題,可這東西是我的啊!他不住搖頭:“交友不慎啊,教訓慘痛啊!”
  唐子風在壹旁尷尬地看著,葉念庵三人則有些茫然,傳說之中高高在上的南荒第壹符師大人,竟然是這樣的嘴臉?
  武羅擺擺手,跟唐子風道:“讓其他人都退下吧。”
  唐子風讓身邊的幾個隨從退下。
  等到那些人離開了倉庫,武羅才苦笑道:“這位為老不尊的家夥,就是南荒第壹符師向狂言。”
  唐子風當場石化,眼睛瞪得像青蛙,然後下巴不知不覺的掉了下去,自己卻渾然不覺。
  唐子風萬萬沒有想到,眼前這個唯利是圖的老人,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南荒第壹符師。關於向狂言的江湖傳言太多了,歸結起來不過有兩方面:他的制符技術壹流;他的價錢很高。
  從崔燦,到九大天門掌教,都被他敲過竹杠,而且沒有人敢跟他翻臉,因為符師之中有壹句話:如果向狂言也煉制不出妳想要的靈符,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滿足妳的要求。
  他的名號雖然是“南荒第壹符師”,但是縱觀天下五方,他絕對是最頂尖的符師之壹。
  唐子風乃是童長老的關門弟子,身份尊貴。願意來幫武羅打理礦場,不就是看中了武羅符師的身份嗎?
  沒想到武羅不但自己是符師,而且跟向狂言相交莫逆。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。原本以為自己這筆人情投資,要等到幾十年、上百年之後,武羅成為了高等級符師才能收回來,現在看來,似乎短期內收回來也大有希望啊。
  武羅拍了唐子風壹下,讓他回過身來:“我說,唐兄,妳把口水先擦壹下好不好,這老家夥又不是美女……”
  唐子風回過神來,尷尬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,跟眾人告罪:“見笑了。”然後又正式的跟向狂言見禮:“晚輩唐子風,見過向先生。”
 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,為什麽葉念庵三人對這老人這麽恭敬了。只是唐子風心中更是吃驚,武羅竟然能夠得到向狂言的青睞。看上去兩人關系極好,武羅開玩笑什麽的,向狂言也毫不介意。他可是聽童長老說過,向狂言不好打交代,九大天門中的某位掌教,為了求壹道靈符,付出了高昂的代價,可是向狂言還是看不上他,經常擠兌、捉弄他,還當著眾人的面笑他的面子,偏偏那位掌教閣下敢怒不敢言,痛苦無比。
  武羅接著說道:“在礦場附近找壹處房子,讓他們安頓下來。”
  唐子風覺得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,不但認識了南荒第壹符師向狂言,而且向狂言還要在礦場附近住下來,也就是說以後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跟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搞好關系
  看到唐子風又壹次石化、口水,武羅哭笑不得,用力拍了他壹把,唐子風立刻明白自己有失態了,趕緊告罪:“抱歉、抱歉,大人放心,在下這就去安排。”
  唐子風壹走,武羅就在向狂言羨慕嫉妒的眼神之中,打開了“天府之國”,長鯨吸水壹般將倉庫內堆積如山的礦石全部收了進去……
  礦場附近其實有壹處現成的地方,唐子風為了討好武羅,派人在礦場不遠的壹座山谷裏建造了壹處別院。
  院子不大,也就是七八間房屋,但是勝在小巧別致。
  唐子風也是修真世家出身,眼觀、品味都沒得挑剔。這別院乃是他自己親自勘察了地形,用心設計,因地制宜,院落和山谷的景致配合得極好。
  唐子風先派人去趕緊將院子打掃出來,然後趕緊回來帶著眾人壹起過去。
  黃月眉壹看就喜歡上了這裏,有些撒嬌道:“師父,就這裏吧,您看,這兒多漂亮啊……”
  向狂言見多識廣,這院子在他看來也就是別致壹些而已。不過他也沒打算真的在這裏開山門,只是圖個清靜罷了。因此也無不可的壹擺手:“行,就這裏吧。”
  唐子風倒是在壹邊老老實實說道:“這本來是給武大人準備的,不過向先生要得急,就給您先住著了,我另外再給武大人準備。”
  院子給武羅準備下來,他壹年都不見得能住壹回,給了向狂言,武羅自然也沒有意見。
  只是這壹路行來,武羅感覺到麻子衿的局促,倒是麻敖很放得開,沒心沒肺自然也沒感覺到自家小姐的苦楚,兀自跟武羅聊的很開心。
  安頓好了向狂言壹行,葉念庵三人本想留下來多跟南荒第壹符師套套近乎,卻被向狂言大手壹揮:“多謝各位了,我跟武羅不堪入耳的臟話,憋了很久,估計要痛快的對罵很久,妳們留在這裏臟了耳朵,請回吧。”
  赤裸裸的將眾人趕了出來。
  葉念庵三人自然是先走壹步回若盧獄去了,唐子風趕緊去打理礦場,另外找人,在周圍尋找適合建造別院的地方。
  武羅跟向狂言邊喝邊聊,壹旁有兩位美貌徒兒伺候,倒也愜意。
  半下午的時候,武羅告辭離去。從向狂言的別院出來,他沒有立刻回若盧獄,而是去找了唐子風,特提叮囑道:“向狂言要什麽,盡量滿足他。”
  唐子風拱手:“在下明白,大人盡管放心。”
  武羅壹擺手,露出壹個壞笑:“妳不明白。”
  唐子風壹楞:“嗯?”
  “他要什麽就給什麽,但是每壹筆,妳都要認認真真的記下來。”
  唐子風不明白,武羅卻是壹擺手:“照我說的做就是了。”
  “好的。”
  武羅背著雙手,優哉遊哉的從礦場出來,心中大樂,心說向狂言妳個老家夥,上壹世巧了本君多少竹杠?這壹輩子,本君怎麽也得坑妳壹把,嘿嘿……
  武羅壹揮手,飛行舢板帶著他沖上天空。好心情頓時被飛行舢板給破壞了,速度實在太慢了,而且功能單壹,武羅搖了搖頭,自己的八荒鍛造還欠火候,先將就著用吧。
  ……
  武羅回到若盧獄的時候,已經是夜裏了。
  若盧獄自有宵禁制度,不過武羅現在已經是班頭總領,腰牌之中多了許多功能,這些制度在他這個等級的人物面前,實際上執行的都不是那麽嚴格,當初木易濯也能半夜出來暗會歹人。
  武羅站在若盧獄門下,正要進去,壹擡頭就看見了那兩尊狴犴雕像。
  他嘆了口氣,席地而坐。
  滿天星鬥,壹絲絲的銀光灑下,莽莽燕山,深不可測的若盧獄…
  …恍然之間,武羅回憶起自己剛剛轉世重生的時刻。
  那個時候是何等的艱難?連木易濯那等小人,都能夠隨意欺壓自己。
 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,倒是走得太快,都沒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沈澱壹下心情。
  兩座狴犴雕塑在黑夜之中越發顯得沈穩森然,代表著中州九大天門訂立下的法則不容挑戰。
  武羅看了壹會兒,忽然又覺得如果這麽來看這兩頭狴犴,未免有些小家子氣。
  事實上象征著刑訟的龍子狴犴,應該代表著整個人世的正義審判。
 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這壹雙狴犴與眾不同,自從他進入若盧獄以來,在最困難的時候,多次受到這雙神獸的照拂,情意深重。
  他又從儲物空間裏翻出來兩壇酒,擺在兩頭神獸下面:“老叔們,好久沒看妳們了,來,我請妳們喝酒。”
  武羅自己又打開壹壇,跟地上的兩壇壹碰,仰起脖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壇,然後哈哈壹笑,超兩頭狴犴壹拱手:“老叔們且安歇,我也回去睡了。”
  他壹口氣將剩下的烈酒何幹,隨手將酒壇子扔到外邊的草叢裏,然後掏出腰牌進了若盧獄,搖搖晃晃的正要往裏走,忽然壹個聲音傳來:“卻風堂。”
武羅壹楞,回頭看看兩扇大門,卻是沒有壹點異樣。要是壹般人這大半夜的忽然幻聽,定然嚇得壹身冷汗。武羅卻不是第壹回遇上這情況了,連忙回身問道:“卻風堂?兩位老叔要提點我什麽嗎?”
  那兩扇黑沈沈的大門卻是再也沒有半點動靜。
  武羅壹肚子狐疑,但也知道再問不出什麽來,只能自己下來慢慢留心揣摩了。他對著那兩扇大門恭敬壹拜:“謝過兩位老叔。”這才轉身離去。
  ……
  武羅喝了酒也有些暈暈乎乎,回去之後紮在床上呼呼大睡,壹直到了第二天半上午才起來,吃了東西之後,便直奔若盧獄後的卻風堂而去。
  不錯,若盧獄當中的確有卻風堂這個地方,而且若盧獄之中壹直有壹個傳言,卻風堂在很早之前,壹直都是若盧獄典獄長住的地方,後來不知道為何廢棄了,從那以後,典獄長上任之後,自己願意住在哪裏就住哪裏。
  荒廢的卻風堂只剩下壹些殘垣斷壁,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當初規模極大,武羅估算壹下,只怕有葉念庵現在的望山閣七八個大小。
  滿眼破敗,巨大的石柱被炸碎成幾段散落在地面上,壹切木質結構都已經不見了蹤影,只留下石頭雕鑿的柱墩。
  武羅來回翻找了好幾遍,也沒有發現什麽,可是他深信自己絕不會聽錯了,狴犴既然提醒了自己“卻風堂”就說明這裏肯定有問題。
  他不死心的又找了壹遍,雖然還是壹無所獲,但卻發現了壹些奇怪的地方。在這片斷壁殘垣的外圍,有壹些奇特的深槽。
  卻風堂占地極大,這些凹槽分布在外圍,不經意之間還真是不容易發現。武羅繞著整個卻風堂走了壹遍,數了壹下,這些凹槽不多不少,正好三十六個。
  每壹個凹槽都成四方形,而且很深武羅試了壹下差不多有三尺。
  若盧獄之中都是用石板鋪地,所以這些凹槽才會保留下來。
  他又在卻風堂內找了壹遍,壹個凹槽也沒有發現。這個情況就很奇怪了,武羅思索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忽然他感覺到什麽,猛壹擡頭,壹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慢慢從壹旁走過,壹身黑紗長裙,暗金色的金屬面具,竟然是黑水仙。
  若盧獄很大,事實上現在若盧獄包括囚犯在內,都是住在前面的,後面還有很大壹片的面積,大多是像卻風堂壹樣廢棄了,很少有人回來。
  黑水仙到這裏來幹什麽?
  武羅壹陣疑惑,但是黑水仙好像真的無意路過壹樣,只是淡淡看了武羅壹眼,便施施然的走過,拐進了數百丈外的壹處石林之中。
  黑水仙終究是副典獄長,又是個女子,武羅不好明目張膽的跟蹤人家。壓下心頭的好奇,武羅拍了拍衣衫,轉身離去。卻風堂已經被他犯了壹個遍,的確找不出什麽來。
  現在看來,唯壹可疑的地方就是外圍那三十六個凹槽,看上去,像是用來安置什麽東西。可是如果是防禦陣法,沒必要在卻風堂外面啊,安置在裏面不是更方便?而且在若盧獄內,根本不需要什麽防禦陣法。
  武羅心裏忽然壹驚:難道說封印陣法?
  封印什麽?卻風堂裏什麽也沒有啊……
  ……
  楚三絕端坐在暗室之中,他進入長老會已經五百多年了,最近兩百年來,更是長老會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。久居上位,身上自有壹股威勢,便是沒有刻意而為,也讓人不敢逼視。
  暗室之中擺著兩個蒲團,楚三絕壹身寬松的月白色布袍,看似隨意,但胡須和頭發等細節,都打理的十分精致,處處透著養尊處優生活的痕跡。
  另外壹只蒲團上,坐著壹名幹瘦老者,老者個子不高,但是壹雙眼睛格外明亮,暗室之中沒有燭火,老者兩眼之中,卻放出類似於星光壹樣的光芒來,照亮了整個暗室。
  在老者面前,是壹面巨大的墻壁,墻壁上縱橫交錯,刻畫著無數直線、弧線、曲線,甚至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,這些符號,恐怕就是武羅在此,也不認識。
  事實上楚三絕長老也不認識,他只是看著那老者而已。
  老者隨手揮舞,壹道道線條隨著他的手指出現在墻壁上。
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老者終於停了下來,仰望著墻壁上密密麻麻買的線條,好壹會兒,忽然雙肩壹動,從懷裏摸出壹個竹筒來,也不見他如何動作,身軀連帶著屁股下的蒲團無聲無息的轉了半圈,從面對墻壁背對楚三絕,變成了背對墻壁面對楚三絕。只是老人眼中卻沒有楚三絕的存在壹般,從竹筒內摸出幾枚銅錢,叮當壹聲丟在地上,然後認真的觀察起來。
  堂堂長老會重要成員,楚三絕何時被人如此忽視過?
  可是面對這瘦小老者,身材高大,肩膀寬厚的楚三絕卻是半點也不敢倨傲,小心翼翼的收攝著自己身上的霸氣,老老實實的坐在壹邊等候著。
  老者看清楚了地上的那幾枚銅錢之後,忽然閉上了雙眼冥想起來。
  他的眼睛壹閉,暗室之中再也沒有別的光源,頓時陷入了壹片漆黑。無論是楚三絕,還是那老者,都是悄無聲息,連鼻息似乎都沒有,整個暗內壹片死寂。
 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,忽然壹道星光出現,老者重新睜開了眼睛,輕輕出了口氣。
  楚三絕立刻拜倒:“大人可是已有所得?”
  老者沒有回答,又轉身看了看那墻壁,忽然壹揮手,墻壁上的那些線條唰唰的變化著,不壹會兒已經重新組合完成,楚三絕擡頭壹看,不由得暗暗吃驚,原來墻壁上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各種線條,重新組合之後,竟然形成了壹副復雜無比的太極八卦圖
  老者這才沈吟道:“略有所得,只是還不肯定,而且……若盧獄之中變數實在是太多,難以準確推測。”
  老者似乎有些遺憾:“三個月的苦功,十年的修為,卻還是只能夠將範圍縮小到了三個地點,唉……”
  楚三絕卻是大喜過望,納頭便拜:“恭喜大人!”
  老者壹擺手:“恭喜個屁起來說話。”
  楚三絕被罵了,卻不怒反喜,這說明大人和自己親近啊。他笑著起身,那老者拈了拈頜下胡須,問道:“這件事情妳功勞不小。”
  “之前派到若盧獄的那個廢物耽誤了不少事情,不過黑水仙去了以後,倒是傳回來不少有用的信息。若非如此,只怕就算是本座損耗十年修為,也只能夠將範圍縮小到五個地點。現在已經好多了。”
  楚三絕訕訕,之前的木易濯也是他挑選的,結果不但沒辦成事,木易濯死後,他生前私自調動阻止經費和人員以謀私利的事情也被揭發出來,他擔心受連累,才派了自己的弟子進入若盧獄。還好黑水仙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,到了若盧獄,壹改木易濯囂張跋扈的辦事作風,不顯山不露水,悄無聲息的將各種資料收集整齊傳回來,正是有了這些資料,大人才能推算出那三個地點。
  老者看了楚三絕壹眼,淡淡道:“妳這回算是將功折罪了……”
  楚三絕壹個哆嗦,不敢抗辯,垂首聆聽訓斥。
  “不過,如果能夠順利找到嶽崩淵,妳還是頭功。”
  楚三絕立刻拜倒:“多謝大人。”
  “起來吧。”老者自己也站了起來,隨手壹揮,墻壁轟然壹聲,從乾、坤兩卦中央裂成兩半,縮進了壹旁。
  老者和楚三絕壹起走出去,外面乃是壹個寬敞的書房,東西兩側對應,各擺放著十二只巨大的書架,每個書架長十丈,高壹丈二。上面擺滿了各種典籍,有竹簡、紙書,也有玉簡、玉牘。
  兩側書架中央,是壹扇五頁的紅楠木嵌玉屏風,正好將房門擋住。
  屏風後面是壹片空地,然後就是壹張巨大的書桌。
  嵌玉屏風乃是老者最喜歡的物件,因為這五塊玉石之上,天然而成壹副山水畫卷,不加任何雕琢,天下五方之中,這等奇物僅此壹件,別無分號。
  此時,巨大的紫檀木書桌旁邊,恭敬地跪著壹名年輕修士,看到兩人出來,立刻叩首道:“大人,事情緊急,內線密報,終南山的人已經知道了嶽崩淵即將開啟的事情,朱清江已經派了自己的次子朱宏,率領三千火雲戰車前往若盧獄!”
  “什麽?”老者和楚三絕大吃壹驚,壹股不可遏制的力量勃然而發,壹瞬間整個書房內,所有的典籍、書架、屏風、書桌壹起炸碎,楚三絕和那名年輕修士狂退,口中鮮血淋漓。
  “查!立刻給我查,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查出來,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!”老者怒聲喝道。那年輕修士顧不上傷勢,叩頭出去:“屬下遵命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  “楚三絕!”老者壹聲叱喝。
  楚三絕趕緊跪下:“屬下在。”
  老者眼中星光絲絲流淌,卻是寒意森森,書房內狂風大作,吹得楚三絕都有些搖擺。
  好壹會兒,老者終於壓制住自己的怒火,狂暴的風暴也漸漸平息下來,只是書房內早已經狼籍壹片。若不是這建築之中,有陣法加持,屋子都被他給拆了。
  “朱清江這只老狐貍!”老者咬牙切齒。
  楚三絕硬著頭皮道:“大人,此時最重要的可不是追究責任啊,嶽崩淵的事情,咱們能推算到,別人說不定也能推算到。既然已經如此了,咱們應該盡快動手,起碼將好處先搶壹大半在手裏再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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