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第十二章
　　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動人的光采，我不禁暗自慶幸∶幸好真的這麽做了。
　　“雨停了……”
　　隨著她的目光我望向窗外，剛剛驟然傾下的大雨已經結束，現在這樣的光景也要結束的。
　　“明天……妳就不再是雪姐姐了……”
　　她定神的看著我不發壹語，我們彼此陷入即將到來的現實殘酷中，上天開了壹個玩笑，讓我為自己的親生母親著迷，此時更變成亂倫地獄裏的悲劇人物，我已經不敢確定是不是該感到慶幸了……
　　“如果妳還記得‘兒子國王’這約定的話，不知道還算不算數？”
　　“當然算數。”
　　我嚴肅的正視她∶“那麽……媽媽，我要妳永遠都是雪姐姐。”
　　她並未感到訝異，眼眶裏滾著淚珠好久不說話。
　　我耐不住急燥的追問∶“好嗎？妳答應我嗎？”
　　她垂下眼皮淚水滑過臉頰，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……
　　身為人母想當然爾，理應不會也不該跟兒子產生男女之情，更何況是奸情。她的內心只是被久離的親情短暫的蒙蔽，壹念之間發生了這等不倫的關系……我想她壹定有著矛盾和復雜的心情，然而，我卻殘忍的奢求將這種關系維持下去，這叫她怎麽回答？我太自私了。
　　“算了，我不該這麽說的……”
　　她猛壹擡頭捧著我的臉頰∶“阿瑞，妳別誤會。我只是……只是妳的感情讓我很感動……”
　　她拭去眼角的淚痕∶“這麽多年來，我身邊也出現過不少男人，只不過他們大多貪圖我的美色，從來沒有發自內心的給於我想要的安全感……所以，我開始厭倦表面的殷勤做作，並試圖找到妳，我明白只有親骨肉才能讓我信賴……”
　　“但是，到這回地妳後悔了。”我接著說。
　　“不……不是，壹開始我只是不確定，後來……那天晚上之後，雖然曾壹度讓我有過這樣的念頭，但是再次見到妳那壹刻開始……我只想……只想跟妳永遠在壹起……不管是什麽樣的方式。”
　　這次該我錯愕，太意外了！她早就這麽想了？那為什麽……
　　“可是……可是妳說要跟那男人結婚的。不是嗎？”
　　“我是說過，不過如果我必須當‘雪姐姐’的話，這件事是不會發生的。”
　　“真的？”
　　“嗯……”
　　太……太棒了！這是真的嗎？雪姐姐願意繼續是雪姐姐……慢著，我在說什麽……不管怎麽說，她終究是生我的親母，她不知道這是亂倫，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嗎？
　　“可是……我們畢竟是母子……”
　　“妳想說……這是亂倫，對嗎？”
　　“呃……是啊！”心中忽然充滿了許多問號，這下換我猶豫不決起來。
　　她收回手籲口氣∶“其實……我也不知道。我只是想，如果要永遠在壹起，以這樣的關系生活下去，也許是不可避免的，不過……有壹天當妳有了心愛的女孩，我會答應妳離開我的。”
　　她語氣悲淒的說完顯得落寞，我心疼的立即擁緊她∶“不會的！雪姐姐，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妳的，絕對不會！”
　　她感動的哭了∶“真的不會？”
　　“嗯！”
　　我倆四目相望，我竟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淚，不管是媽媽也好雪姐姐也罷，我這輩子都不會丟下她不管的……
　　我們再度深深的擁吻，貼緊彼此溫熱壹絲不掛的軀體，確實的去感受這壹切並不是夢。
　　天剛泛起魚肚白，我們即驅車離開公園。雖然昨夜的雲雨纏綿讓我和雪姐姐疲憊異常，但彼此心中都因為這些轉變，心情顯得格外的好。
　　“我們先回家梳洗壹下，晚點還有別的事。”
　　‘別的事’指的是那男人吧……
　　“昨晚沒回去伯母壹定很焦急！”
　　“沒關系，我們待會壹起過去。”
　　言談之間壹掃過去的陰霾之後，雪姐姐特有的氣質裏額外散發出壹種自信，似乎有很多事等著我們，但她卻不遲疑逃避。
　　昨天以前……唉！果真人生無常……
　　“為什麽嘆氣？”
　　“沒什麽，只是覺得這壹切好像是壹場夢。”
　　她欣慰的笑著∶“那就永遠都不要醒來！”
　　聽她這麽壹說，我也不禁釋懷的笑了起來。
　　不久，豪華的別墅聳立眼前，我在白天裏第壹次看清它的全貌。
　　原來是白色的建築。
　　車緩緩地停進車庫之後，我才發現原來還有壹輛小跑車在裏面。
　　“喜歡嗎？”她註意到我欽羨的眼神。
　　“那天晚上沒註意到還有這壹輛……”
　　“呵呵……等會我們就開它出門。”
　　她說得輕描淡寫，我卻有壹種壹夕之間變成富家公子的感覺，從前那些遙不可及的事物，現在卻垂手可得。
　　思忖之間，雪姐姐親蜜地拉著我走進房間∶“要跟我壹起洗嗎？”
　　“呃……妳先洗。”
　　她笑著輕拍我的頭∶“傻瓜，還害羞。”
　　大概是不習慣吧！我壹時還無法面對雪姐姐的裸體。隨後她走進浴室我就後悔了∶“我還不曾好好的看清楚雪姐姐的身體……真笨！”
　　突然靈光壹閃∶“對了！那本日記……”
　　我從書架再次找到這本棗紅色的日記本，不過這次雪姐姐忘了上鎖，運氣太好了！
　　我顫抖的捧著厚重的日記，深呼吸壹口便翻開封皮，封面裏頁寫著短短幾行字∶“如果從未曾有過就不在乎失去1981.5.”這本日記是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寫的？那麽……這裏面壹定有很多關於雪姐姐跟爸爸如何離異，還有我怎麽跟她分開的前因始末……
　　額頭不禁滲出冷汗，我該看下去嗎？或許我不該知道……心裏雖然這麽想，手已經翻開第壹頁，第壹行字映入眼簾∶“今天是我的人生中最黑暗的壹天……”
　　我簡直快窒息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