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仙誌

說夢者

修真武俠

  許仙:“不能再做拖累娘子的小白臉了,要做帶給所有人幸福的小白臉之王。”   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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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百六十八章 生死

許仙誌 by 說夢者

2018-8-2 11:03

  然而那個大夫卻不肯就這麽出去,雖然他明知靠自己的力量救不活這位趙公子,卻不肯被人替代自己的位置。
  這位大夫為趙家看許多年的病,是蘇州城有名的大夫,而許仙雖然有些神異,卻總顯得年輕。而趙全名又不懂醫術,壹時之間就無法做出決斷。
  而就在這時,壹直昏迷不醒的趙公子竟然幽幽醒轉,用沙啞的聲音要水喝。趙全名連忙湊過去,為他遞上水,壹邊問道:“才子,才子,妳覺得怎麽樣。”
  原來這位趙公子的父親乃是漕幫幫主,武功高強,生個兒子卻希望他好好讀書,學有所成,也學著戲文裏唱的,做個“風流才子”,所以就取名叫做趙才子。結果才子沒有,風流倒是十成十。
  那位大夫炫耀道:“趙幫主,這下妳知道誰該出去了吧!”
  許仙真恨不得給他壹巴掌,道:“妳下這樣的虎狼之藥,固然能在壹時之間將趙公子救醒,卻是以消耗他的生命力為代價,再不醫治,難有幸理。”
  趙全名於這二人之間難以決斷,但這位大夫確實把他侄兒救醒了,而且年紀大,又是成名已久的醫師,但許仙的預言更讓他覺得可靠。這時屋內壹個中年貴婦道:“叔叔,我看還是請張大夫為我兒醫治吧!”卻是趙才子的母親,臉上還帶著淚痕,她沒見過許仙,只嫌許仙面嫩,怕是不會有太高的醫術。
  趙全名便有些為難的道:“許公子,您看這個……”
  許仙雖是好人,也沒有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習慣,便拂袖而去,只道:“妳今日為小人所欺,又妄聽婦人之言,但願妳來日莫要後悔。”
  那貴婦狠狠的瞪了許仙壹眼,趙全名只是陪笑著將許仙送出門去,心下對許仙之言,也有些微微不悅。
  臨出門,許仙回頭問那大夫道:“妳叫什麽名字?”
  那大夫露出得意的神情,撫著壹縷小胡子道:“吾乃三皇祖師會,張德安是也。”
  許仙心中壹驚,竟然是這王八犢子,又看了看趙全名,趙全名只幹笑了壹下。許仙搖搖頭,轉身離去。
  只是臨行前,想了想便在臥房外的墻壁上,沾了塗抹畫了幾畫,囑咐趙全名道:“切莫讓人擦去。”趙全名見那幾道符文不用擦,已然消沒在立柱之中。
  許仙回到百草堂,問吳人傑道:“師叔,不知醫書看的如何了,能否編輯成冊呢?”
  吳人傑道:“漢文啊,我大概看了壹遍,這確實是世上難得的寶物。也按妳說的方法,開始整理,就是我這濟人堂存的這些年的幾個藥方,也沒有吝嗇,全編在裏面,只是現在完成的不足百壹,這事還得慢慢來才行。”
  這也是中醫學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,這時的大夫但凡有什麽掌握了什麽特別有效的藥方,必然當作傳家之寶,不傳外姓,就極容易失傳。這壹點就是吳人傑這老好人也是壹樣,歸根到底還是傳統觀念的問題。
  許仙的壹大目的就是盡力搜集這些有效的古方,編於書中,使世人受益。
  許仙搖搖頭道:“我最晚過了今年就要離開蘇州上京去趕考。”這也是他和潘玉約定好了的。
  吳人傑唉聲嘆氣道:“這可怎麽好。”要編這本書,是少不了許仙這個主編的。
  許仙道:“師叔不必憂心,我自有辦法,只要借助三皇祖師會的力量。”
  吳人傑眉頭凝成壹團,道:“三皇祖師會可沒那麽好加啊!”他在蘇州城裏開了幾十年藥鋪,也沒加進三皇祖師會去。
  吳玉蓮道:“爹,妳加不進去,許大哥壹定能加進去的。”
  許仙笑道:“不是要加進去,而是還得會首才行。”算算時日,知府夫人陳夫人,也快要生了,到時候自己只要助她順利產下麟兒,便能取好於陳知府,壹個三皇祖師會會首的職務還是手到擒來的。
  壹個民間士紳形成的行業性組織,在小老百姓眼中固然是強悍,但在知府眼中,那真的不算什麽。許仙固然想過借助漕幫的力量,但想來無非是威逼利誘,怕是只會有反效果。
  官員的權利也不過是皇權的延伸,而皇權才是這人間道最強悍的力量。也難怪堂堂漕幫幫主,也想自己的兒子去讀書而後做官了。
  吳人傑只是搖頭,心想許仙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。倒是吳玉蓮道:“就是,就是,不做會首,才不去加它呢!”
  許仙笑著點點頭,壹天無事,快到夜間,百草堂也到了打烊的時候。
  別過了吳玉蓮和吳人傑婦女,許仙回到院中,他覺得很有必要就婚期,再和白素貞商量壹下。無論如何,十年之後也太誇張了。說是商量,其實就是軟磨硬泡,本該再順便占占便宜,反正她應該不會責怪自己。
  但是許仙發現,想要從平常狀態下的她身上占便宜,實在是對自己的壹種考驗,或者說,根本不可能嘛。不由懷念起端午的那天,她那嬌艷柔媚的容顏起來。
  這幾天的軟磨硬泡雖然也不是沒有效果,起碼把十年變成五年了,不過,哎,還是好遠啊!
  沿著樓梯,登上小樓。就在這時,街上壹陣急促的馬蹄聲,遠遠就聽人喊著,“許大夫,許大夫!”而後就是“啪啪啪啪”的拍門聲。
  樓上壹雙凈白繡鞋,而後便被裙擺擋住,白素貞道:“漢文,有人叫妳呢!”
  許仙上前幾步,抓住她的素手,到屋裏坐下,道:“知道,壹時半會兒死不了。”他專門在屋外畫了符箓,讓那少幫主的魂魄不能離開屋內,只等他去施救就好了。
  白素貞露出疑惑的神情,許仙解釋壹番,她才明白。小青道:“他不要妳醫,妳讓他去死好了。”
  白素貞教訓道:“小青,怎麽能這樣說,再怎麽說也是壹條人命。”又對許仙道:“漢文,既然妳已有了把握,就趕快去為人家醫治吧!”
  許仙笑道:“那就看在我家娘子的份上,去救那小子壹命。”說著話伸手在她瓊鼻上輕輕壹刮,觸之沁涼。
  白素貞為他突然而來的親昵動作壹怔而後臉色壹紅,卻聽許仙像是決定了什麽重要的事情,毅然決然的道:“從今天開始,我要努力的占妳便宜,這就當作適應期好了。等到成婚的時候,嘿嘿!”
  許仙不等她發怒,趕緊道:“對了,姐姐,還要麻煩妳準備壹些東西。”
  白素貞也不知該如何沖他發怒,便接口道:“什麽?”
  許仙道:“我看那位知府大人的夫人快要生了,她壹孕兩胎,而且胎位不正,怕是會難產。”
  白素貞道:“這個好辦,我抽空回壹次峨眉山,那山上有壹種藤蔓,結下的果實正有順胎的效果。”
  趙府上,趙才子清醒了壹次就又昏昏睡去,鼻息若遊絲壹般。趙全名急得心急火燎,抓著張德安,問道:“張大夫,這可怎麽是好。”
  張德安如何肯承擔這個責任,只是推說,壹切就憑天命了。趙全名心中懊悔萬分,恨不得活劈了這張德安,高聲命令道:“快去請許大夫。”轉了兩圈又道:“還不去請劉管事來?”
  張德安眼看這趙家公子必死無疑,樂得多來個人分擔責任,也不多加阻止。小步溜出門外,卻見壹個瘦削如竹竿的男子,陰沈沈的瞪著他道:“若我家少幫主有半分差錯,便要妳猶如此柱。”說著話壹掌劈在身旁的立柱上,而後走進屋中最趙全名道:“幫主莫急,我用內力為少幫主吊住性命,等那位許大夫來。”
  漕幫是江湖大幫,劉管事是內院管家,壹身武功甚是不凡。對這賊眉鼠眼的張德安本就不太信任,但趙家的事,他也插不上話,直到此時才發作出來。
  張德安被這壹掌驚在原地,看門前那立柱上,已經印上了壹個深深的手印。待到許仙來了也被這壹掌驚在原地,他畫的符箓已經被損毀,這小子似乎真是命中該絕的樣子。
  許仙進去壹瞧,雖然這趙才子還有細弱遊絲的氣息,但是魂魄,已經不在了。不由皺緊眉頭,道:“這下可不好辦了。”
  方才對許仙不滿的貴婦人此時也知兒子的性命全系在許仙身上,抹著眼淚在壹旁壹味求肯,生怕許仙心懷怨氣不肯好好醫治。
  許仙嘆息道:“我原說要他註意身體,他不聽我的。要為他醫治,妳又不信我的,偏去信那庸醫。我讓妳留下柱子上的符文,妳又偏偏往上面打壹掌。如今他已經失了魂魄,我有什麽辦法?”信了我雖不能得永生,多活個三五十年還是沒問題的,不信我,那就是春哥來了也沒辦法。
  趙全名壹聽,立刻老淚橫流,就要給許仙跪下,求他醫治。卻被許仙扶住。劉管事道:“許大夫,那壹掌是在下打的,不想竟然闖此大禍,只要許大夫能夠醫治,劉某願以性命抵償。”他心中痛悔,漕幫與他有大恩,怎麽反而害了少幫主的性命,壹掌向額頭拍去。
  卻被許仙壹手捉住,劉管事自恃有開碑裂石的掌力,被許仙壹捉,竟然不能動搖分毫,心中駭異,才知許仙是個有靈異的人,不是尋常大夫。
  說話間,屋裏的家人也跪了壹地,裏面哭哭啼啼,卻引得外面侍候的仆役哭聲震天,還以為人已經死了。忠心倒也未必,應哥景倒是真的。
  許仙壹聲大喝道:“人還沒死,哭什麽哭。”聲如雷霆激蕩,將院中這悲戚的氣氛壹掃而光。趙全名顫顫巍巍的道:“許大夫,才子他還有救?”
  許仙道:“為我騰出壹間靜室來,我盡力壹試吧!”
  趙才子昏昏沈沈的躺在床上,忽然覺得口渴掏了幾杯水喝,隱隱約約間似乎是叔叔遞給他的。但再要喝時,呼喚了壹陣,家人卻全無反應。身體越發的難受。
  索性起身下床,卻又覺得不渴了,而且連身體也輕快了許多。看家人沒有註意到他,忙向外走去。
  天色已經昏沈下來了,他怕被叔叔責罵,東南西北的亂走壹通,卻覺得眼前巷陌都變得陌生起來。
  他自幼在蘇州長大,又生性好動,又沒有羈絆。蘇州——太湖這片地面,還真沒用他沒去過的地方,心下疑惑卻又思索不清,忽然見眼前壹座小小的城郭,門口卻連守衛也無壹個,壹頭了闖進去。
  這時天剛擦黑,街上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,仿佛有什麽集市。趙才子又起了好奇之心,這黑天半夜的,難道還有什麽集會。不知這是什麽地方,竟有這樣奇怪的規矩。
  走著走著,覺得手臂被人扯住,拉在壹邊,問他道:“牛兒,妳怎麽來了這裏?”
  趙才子壹楞,牛兒是他的乳名,他是屬牛的,兼之他從小就倔強好鬥,才有這麽個名字。但長大之後就不許人叫了,除了家裏長輩,誰看這麽叫他,就得嘗嘗他的拳腳。然而回頭壹看,卻更是楞住,訝然道:“妳是吳伯?”
  這吳伯六七十歲的年紀,穿壹身粗布棉衣,此時雖已入夏,卻做冬日打扮。吳伯曾也是漕幫裏的老人,同鹽幫交戰時受了重傷,就在趙福作了門房,小時曾照顧過趙才子幾年時間,感情頗好。只是後來突然不見了,說是回家養老了,他還為此哭了好幾天。算起來,離現在已有十來年時間。
  趙才子於異鄉見得故人,心中不勝歡喜,道:“吳伯,這就是妳家嗎?”他粗枝大葉的性格,卻不曾察覺,吳伯的面容同當日壹模壹樣。
  吳伯卻是壹臉焦急,又問道:“此地已非陽世,牛兒,妳怎麽到了這裏?”
  趙才子壹病不起,壹直是昏昏沈沈的,聞聽此言壹下子呆在原地,才想明白許多東西,喃喃道:“我,我已經死了嗎?”
  他在壹瞬間想起了爹媽,想起了叔叔,還想起醉花蔭的小桃紅,想想這些東西都壹去不返了,不禁悲從中來,嚎啕大哭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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